【纯爱/依存/微病娇】笼中鸟
“你会选择和什么样的人共度余生呢？”
【资料图】
女孩在我面前跳着天真无邪的舞，向我问着。
“我想和你共度余生。”就这样许着无法实现的诺言，因为我知道，我知道面前的女孩正躺在病床上，躺在我面前的病床上。
“真的吗，”女孩只是继续跳着舞“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你也是时候醒过来了，不是吗？”
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在梦里，她还与我在一起。
一句美丽的谎言。
随着清晨的阳光伴随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将我唤醒，心电仪的声音却让我感觉如坠冰窟。
2022年4月1日，在这个愚人的日子，我失去了我的世界，我将自己锁进笼子里，一个由自己臆想编制的笼子。
世界静止之日
幸去世了。
我并不知道她走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痛苦，直到她去世的前一刻我还在梦中幻想着她痊愈后的生活，如同一个理想主义者，被现实生活给打到支零破碎，但逝者撒手人寰，活着的人却仍然要继续生活。在和医生护士做完了最后的手续之后，我在走廊最后望了望仍然躺在病床上的她，安静，安详，一如既往。
“平……”陌生而又熟悉的女声将我拉回现实，幸的闺中密友然匆忙跑进了走廊。我俩相顾无言，站在走廊望着属于幸的最后时光慢慢的成为过去。
“我很抱歉，平，但是我们得走了。”
我记不得我是如何逃离医院的了，然拉着我的袖口把我拽上了出租车，在前座，她掩面而泣，而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得从身上翻出仅剩的餐巾纸递了上去。
“谢谢你陪伴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然接过餐巾纸，抹了抹眼泪。“幸有你这样的男朋友是她的幸运。”
出租车停在校门口，我俩在学校第一条街分开了。朝阳照在我的头上，也照在然的背影上，也照在校园形形色色的学子头上，时而直射，时而飞舞，一如青春里无限的时光。
回到了阔别已有一个多月的宿舍，室友早已搬出去住了，反倒给了我自己一个收拾心情的空间。毕竟人都是要向前看的不是吗，前提真的拥有向前看的资格。
放眼望去，眼前的一切一切都和她息息相关，第一次约会的衣服，第一次做同桌时共用的课本，第一次收到来自她的礼物……
细细地打量着这属于我的一方天地，或许人这一生，真的会离不开某一个人，大概。我就抱着这样的心情，趴在书桌上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看见了一道道光，一片片云。在梦里我看见了一片金黄的麦子地，而她就在中间等待着我。
在梦里也好，不是真实的也罢，我向前迈出了脚步。顷刻间一切全部化为乌有，只留下冷冰冰的坟地和一脸严肃的她。
“你还要这样子多久？”她掐住我的喉咙，喘不过气，只得伸出双手轻抚她的脸颊。就在一瞬间，阳光突破云层降落到大地，麦地，蓝天白云，一切都回来了。
“你也是时候醒过来了，不是吗？”
心灵是一片荒野
闹钟的响起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到来，简单洗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的风尘，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事。落下了一个多月的功课得补上，还有很多东西得做。打开了电脑，却连一行代码都敲不出来，只是对着屏幕怔怔地发呆，就在我这么荒废一上午的时光之时，手机铃声打破了独属于我的宁静——
“喂，平！我是然。”一如既往的活泼，但是听得出来这件事让她的活泼里也蒙上了一层阴郁，“有空来图书馆不，给你补一下功课……没空就算了。”
“好的，我马上到。”闲着也是闲着，收拾东西来到了图书馆，然已经在那坐了有一会了。晚春的风吹过，吹开了少女身前的笔记本，也将墨水味和少女身上的香味一同吹进了我的鼻腔。时间在专注的人眼里总是过得很快，在过完几个章节的知识点后，我的肚子非常不合时宜的和我唱起了反调。一种尴尬的气氛在我们中间蔓延，她识趣地放下了笔，而我则试图打破这尴尬。
“一起去吃饭吗，我请，就当是帮我拉进度的报酬。”
“那就有劳了。”
学校的一餐总是从简，今天也不例外，只是在食堂的时候多了一些指指点点。
“那不是201班的平吗，今天他回学校了？”
“是吧，大概是他那个女朋友已经救不回来了所以就回来了，旁边坐着的是然欸。”
“刚死一个又来一个，这小子怎么这么走运啊。”
“嘘，你别这么说啊。”
“人已经死了，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啦。”
然刚想拍桌子，我伸出手在她的手落下的一瞬间垫到了下面，同时向她摇了摇头。
“快看快看，这有是什么说法。”
一群乌合之众。
总有人明明不明事理却还是要说出自己看法的，这种人你和他急眼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在掐灭源头和放任不管之间我选择了后者，毕竟我不想在麻烦导员请了一个月假之后的头一天再因为闹事向导员求情。
一碗下肚，然再次拉起我的袖口，没有一句话，把我拉到了学校的后山上。
“平，你没事吧？”
“如你所见，我没有问题的。”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就在我还在思考她说的以前是什么时间的时候，一阵香风刮过。少女柔弱的身躯扑进我的怀中，然在我的胸口发出了悲伤的呜咽。
“幸走了，从前的你也不见了，我该怎么办啊。”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轻轻的推开了她。然带着一丝幽怨地看着我。
“我明天还会来找你的。”她跑着离开了，此时此刻的我，还在思考从前的我到底是什么，以及该怎么写今天的课后作业。
又做了一个梦。
梦见我还在幸的病床前，给她削着梨。
“平……”
“什么都不用说，会好起来的。接着我们要好好毕业，然后绕着世界周游一圈呢。”微笑着，将手里的梨递给了幸。
“真是辛苦你了，医生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呢。”幸也回我以微笑。
“真的吗，那我们明天就回家好好庆祝，把然也拉上一起。”我当即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想在病房各处宣泄自己的喜悦。
“平……我来看望你们两个了。”然带着两份的鲜花推门进来了。一瞬间，我感到窒息。
再次回过神来，是在病床上，隔壁就是太平间，没错，幸就在那里，就应该在那里。
恰在此时，幸和然走了进来，坐在了我的床前“平……我不希望你就这么一直活在我的阴影之下。”幸轻抚着我的脸颊，在我的唇上留下了一吻“我也好想和你一起共度余生，可是，已经不可能了。”
好凉，是我的眼泪吗，还是病房的空调太冷了。
“请你至少，至少跟着然一起，醒过来吧。”
梦到这里就断片了，但梦里幸的容颜却让我永远记得。
再度流淌的蓝色多瑙河
就如同然所说的，在那以后她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我的宿舍楼下。有的时候是和我一起去听课，有的时候是一起去图书馆学习。在我的功课补上之后便每次都和我一起在进行着下一阶段的学习。有时候她也会拜托我去陪她做一些细微末节的小事，比如购物，或者仅仅只是绕着学校的湖和山走走。
天气已近入秋，然送了我一条红毛巾。
“幸送过我一条了。”
“她的那条旧了，更何况我这条可是我自己一针一针缝的呢。”然一步一步靠近了我，在我耳边说道，“我并不是想让你忘了幸，但是我们都要往前看啊。”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一只小猫从旁边的草丛里窜出来了，它望着我们，眼里充满了好奇。
再次拉起我的衣袖，然拽着我跑到了小猫面前。她蹲下来轻轻摸着猫咪的头，一边笑盈盈地望着我，“你看，这里每天都有新的发现。”
轻轻的把毛巾缠在脖子上，遮住了我自己的半张脸，我望着眼前的她和小猫，不由得想起来去年的秋天我和幸曾经也在猫咖里搓过一只小猫的头。
然和我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常常和他谈起我和幸的过去，在遇到幸之前的过去。作为回馈，然也和我说了她和幸之间的种种。“人与人之间就像纽带，我和平现在也因为她而结识在一起了呢。”
秋天之后到来的是冬天，多亏了然的帮忙我才不至于挂专业课，但是选修课缺课导致还是挂了科。在刚下完雪的一天下午，然拍了拍正在散步的我的后背。“我们，去看看幸吧。”
穿过草地，穿过已经冻结的泥泞地，白雪皑皑，幸就长眠在这冰冷的石碑之下，我站在墓碑前，有点不知所措。然拉过我的手，将已经冻僵的手指放在掌心捂热。她平静地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你还是忘不了幸，我也忘不了她。她的遗愿是想让你能够幸福的活下去。”叹了口气，她继续说道，“要是说，我想代替她给你带来我力所能及的幸福呢。”
低下了头，我开始思考这句话的意义。而当我抬起头的时候，迎接我的是少女滚烫的唇和灼热的呼吸。
无言地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我们俩离得很远，但是又很近。每当我想说话的时候然就会走到我身前去，把我的话憋回了肚子里，就这样来到了学校门口。
“我很自私，对吧。”她在前头说着。
“什么？”
“你陪伴幸的时候，幸很幸福，我很羡慕她。”她慢下了脚步，一步一步走到了我的身边，颤抖的手牵上了我的手，“我也想拥有她那样的幸福，我知道你的心，但是哪怕分给我一点也好。作为回报，我也会代替幸给予你我能给予的幸福的……”
沉默了。
男生宿舍很恰当地出现在了面前，我挣脱了她的手，“我，会给你答复的。”说完后像逃跑似的冲进了门禁。
告别了然，我一头栽进了被子里，冬天的干冷空气和宿舍的暖气的巧妙融合让我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依旧是一片金黄色的麦浪。幸在那头向我挥手，仿佛是在做最后的告别。然在我身边挽着我的手，也向幸挥着手。我也举起了手，流着眼泪，做出了最后的道别。
我答应了然，试图将自己从牢笼中放出来。鸟儿永远是渴望飞行的，哪怕表现出来多么不在意，那都只是伪装罢了。
恋爱最后之日
和然确立关系之后我们依旧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幸的墓碑前看望她，同时也在回忆着属于我们的过去。在大学最后的日子里，也短暂的拥有了一段无忧无虑的生活。
但是就在大学最后一年里，事情又发生了变化。
“平，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然开始变得焦虑起来，每天短暂的见面也无法满足她，于是我们搬了出来，在学校周边租了房。就在这时她开始学着幸的穿搭，每天不停在我耳边问我过去和幸生活的点点滴滴，而她则把这些点点滴滴都记录下来，在每天的闲暇时间不停地和我重复着那些过去的经历。而每隔几天，她的记事本上就会多出一些幸的名字出来，后来慢慢的，出现在了她的身上，一开始是墨水，后来变成了划痕。
“平，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受到幸的幸福。我现在很幸福，很幸福，以后也想要永远永远的和你幸福下去。”我看着在我怀里的然，和过去的幸似乎重合了，又似乎相去甚远。但然那疯狂的表情让我感到陌生，仿佛一具躯壳，里面蕴藏着危险的灵魂。
我再次沉默了。我明白，她也变成了一只鸟，变成了一只被幸的笼子锁住的笼中鸟。而轮到我成为她的钥匙的时候，我却选择了沉默与逃避。都说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可现在的我时时刻刻不在煎熬着自己。
我是值得一个人白头偕老的对象吗。
“冬天，很冷呢。”然蜷缩在我的身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雪。“不过还好我们在室内呢，今天也该讲故事了嘛—”
“然……”
“怎么了？”
“我们，要不分开一段时间吧。”话到嘴边，最后如同蚊子嗡鸣搬冒了出来。在这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希望被她听见还是不被她听见。
“你是在开玩笑吧？”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能感受到她娇小的身躯在我身边颤抖了起来。
又是该死的沉默。
“我不知道，”最后还是由我打破了沉默，用之前和她相同的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告诉我，我以前是怎样的呢。”
接不上话了。
收拾了东西，然想拉住我的手，却只轻轻捏了捏我的袖口。我搬离了我们的爱巢，在最后一个学期通过交际网找了个在大江彼岸的城市的实习工作。
赴任当天，我在动车上做了一个梦。
无数的坟墓在我眼前，幸就坐在墓碑上，她指责我为什么就这么忘掉了她，还染指她的闺蜜。等我靠近的时候，又变成了穿着幸的衣服的然，她们飞扑过来把我压得喘不过气，轮番拷问着我，问我为什么放弃了我们的幸福。
我无言以对，只得被她们淹没，直到动车到站的广播将我唤醒。
而这个梦，也成为了困住我好多年的牢笼。我们，都成为了笼中鸟了。
命运，姻缘难断
“好久不见啊。”朋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着话。而我只是看着他手中的菜单，暗暗想着自己的钱包。
“这么一想，都毕业一年多了吧。”见我没有说话，他又感慨一句。“当年幸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你能走出来，也多亏了然。但是谁也没想到大四你这一不辞而别就是两年，毕业证都是让我给你代拿的。”
沉默了。我知道他已经擦亮了自己的火花，迎来了自己的春天。而我晃晃荡荡的就这么过去了，时光也晃晃荡荡的拉着我在前行。
“你现在也该找个归宿了。”
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谁知道呢，宇，你不如少说点话，顺便也少点点菜。”
饭菜很快就上上桌了，虽说这顿饭说好是AA，但是朋友出差到此地，我也是做好了买单的准备。随手让服务生开了两瓶酒，话匣子随之也打开了。那晚我和他说了许多，有他的感情经历的，也有我过去的故事，也包括一直困扰着我的梦。
“虽然说过去的都过去了，但是你就没想过再建议一下然吗，人家一个小姑娘直到现在还在问你的消息。”
“平心而论，”我放下了酒杯，“我害怕我只是在拿她当做替代品，没有结果的事应该及时止损，对我也好对她也好。毕竟感情是感性的，不该有任何的绑架。”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有些时候没有结果也是一种结果。”
结果最后还是被灌得酩酊大醉了，钱好像也是朋友付的，真是个丢人的家伙。朋友扶着我来到了大排档的门口，刚准备打车回家，一个身影靠近了我们。
“你是？我明白了”
“把他给我吧，你回家也要注意安全。”
朋友的身影慢慢远去，只留下我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怀抱里。一阵冷风吹过，让我起了一身哆嗦。而酒醉之后的说不完的话，在这时再一次蹦了出来。
“宇，你知道吗，我花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放下了幸，我想好好的爱上然，尽管这很难很难。我想好好的和然在一起，我爱她，但是我更害怕她认为我在拿她当做替代品。”那人抱我抱得更紧了，还带着一丝熟悉的香水味。“每天我看着她穿着幸的衣服，我都很心痛，我不想让我爱的女人只能活成别人的模样，可是我又不敢说，我心中对幸的最后一点念想让我一直又贪图这种感觉。最后我只能逃跑了，我逃了！我每天都在做噩梦，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几滴水落在我的脸上，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清明，也让我看清了来人。“你，你不是宇，也对，宇刚刚回家了来着。你是，你是……”脑袋里的混沌一下子冲了上来，我吐了一地之后就闭上了双眼，在那以后的事情就与我无关了，但愿真的与我无关了。
在意识里，我又一次回到了那片金色的麦地。这一刻幸和然手拉手向我奔跑过来，两人拉起了我的双手，对我浅浅地微笑着。
“终有一天，我们会相遇的。”
重逢，在星之海
宿醉过后果然是头痛啊……
早知道就和那家伙随便找个便利店解决了算了。
等意识回复的时候我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身处的房间并不是自己的住处，正当我观察着四周的时候，昨天的零零散散的记忆又进入了我的脑海中。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几乎是同时地，我回过头，“然。”
“平，好久不见。”
在某个瞬间，我想伸出手，想做点什么，但是身体却自己停在了原地，想说点什么，但是却在这一瞬间变成了哑巴，想思考点什么，可是大脑也跟着停转了。
她见我一副木讷的样子，轻轻地笑了一声，小碎步走过来将我从床上扶了起来。
“早饭我已经买好了，因为是刚搬过来所以不是很熟悉这间房的厨房。”坐到了餐桌上，时隔一年多再次和她面对面，让我不由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怎么，是不和胃口吗？”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过往的记忆再次在脑海里再演，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怎么还哭了呢，见到我不开心啊？”幸在我对面坐着，浅浅地笑着。
“为什么在这租房子？”
“我找了份工作，就在这里。”她拿起了一根油条，“等下，哪有人刚刚久别重逢就问这问那的啊，你是情报人员还是特务人员啊。”
我望着活泼的她，思绪一瞬间回到了那个下午，那个我不堪回首的下午。是啊，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样子，而不是和我相遇之后的样子。
“你不辞而别之后，每次就只有我一个人去拜访幸了，我可是每个月至少去了一次的哦。”8她身子微向前倾，做出了一副数落我的样子。
“对不起。”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桌子。看来现在的她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就此别过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等一下！”被拉住了，只不过这次我的手被她牢牢地握住了。回过头，是泫然欲泣的她，又被我弄哭了，我真是个丢人的家伙啊。
“又准备默默离开，把我一个人丢下吗？”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不辞而别也没个解释，谁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找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一个一个问好不容易才问出来的。”
停下了脚步，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破碎。
“笨蛋，”她抱了上来，后背感受到了她的身体和她的脸颊，“你昨天晚上的话，我都听见了。过了一年多了，我也想明白了很多，但是我还是放不下你。”
她强硬地把我拽回了餐桌上，我坐回了椅子上，而她则跨坐在了我的身上。
“然，我……是我做事欠缺考量了。”轻轻抱着她，感觉到在我身上停滞已久的时光又再次流动了起来，“但是现在的我可以让你幸福吗，我可是当了逃兵的人。”
“没事的，没事的。”她轻轻抚摸着我的后颈，将我牢牢地锁在她的怀中，“当时也有我的一厢情愿在里面，那时我们都不知道如何让彼此接收彼此，所以才出现了那样的结果。”
“但是看来我们都不想让故事就这么结束，不是吗？”看着更为成熟的她，内心的桎梏被全部解开了。在少女的怀抱中点了点头，她送开了怀抱，向我献上了久违的吻。“况且我们已经成熟许多了，可以将故事续写了。”
“不辞而别的逃兵先生，我想要你好好的给我道歉，把你所有的想法，这一年所有的事全部说给我听。平，我想要你。”她拉上了窗帘，今天的幸福之路，就从此时此刻，开始了。
夜晚，一片金黄再次进入我的，我们的梦乡。幸站在麦浪中微笑着，只是微笑，不久后便消失在了一片金黄中。她会永远刻进我们的记忆中，而不是成为我们的牢笼。笼中鸟最后，真真正正的解放了自己，拥有了真正自由的爱。
尾声
然挽着我的手，在墓园慢慢走着。
“兜兜转转这么久，终于结束了呢。”我也随口附和着，只是明显感觉到她的力度加大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谁让我们走了这么长的弯路。”
“平，”她转过身来望着我，“你要是再像那天一样喝的烂醉，被别的女人捡尸的话，我就打断你的腿！”随口答复了她的话之后，到达了今天的目的地。
“幸，谢谢你。”然放下了手中的鲜花，“我现在很幸福，我们现在很幸福。我们一定会继续走下去的，你也要在另一个世界幸福地活下去……”说着说着然流下了眼泪，我默默地送上了我的怀抱。
抬头看着她的遗像，她也仿佛在看着我们。
“谢谢你，幸，希望你能保佑我们。”我喃喃自语道。
天空的阴霾散尽，鸟儿在放声歌唱。
后记
感谢各位看官看到这里。
也许感情的确非常感性，在有情人终成眷属之前，也许也会经历非常多的人生坎坷。也正在所谓宋人言:“莫言下岭便无难，赚得行人空喜欢。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是一句美好却又沉重的祝福。
但纵然如此，依然有着无数人向着爱河扑去，就像飞蛾扑火一般，孤注一掷地冲向自己人生的光。你就算告诉了蛾子不要扑火，告诉它一千遍一万遍，照例没用。大道理不是不懂，但是在蛾子的一生，却是从未遇见过这样的火光。人从来就不是理智的生物，从生到死，从红色罗帐到白色坟墓，我们都希望有人能陪我们到最后。
写在最后，我希望我爱的人能一生幸福。
我也希望，我也坚信，有情人终成眷属。
